门口的女兵看着嚣张狂妄的谢观澜,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怒火。
只是她们所在的地方是京城,不能乱动刀兵,若是在北境,她们早就把谢观澜砍了。
谢观澜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些女兵,冷冷一笑后,转身回王府复命去了。
守门女兵连忙上前扶起昏死过去的剪红,同时派人向慕容辞禀告。
此时的慕容辞,正和萧靖陪着女儿夏灵儿荡秋千,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传遍整座花园。
女兵急匆匆地跑了进来,咬牙切齿地说,
“将军,剪红被世子府的人打断手脚,扔在了咱们门前!”
慕容辞愣一下,随后不可置信地瞪着女兵问道:
“你说什么?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,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?”
萧靖的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之色,他原本以为,以平王的性子,会被慕容辞花个几十万两银子再发作,没想到刚开始就下了狠手!
剪红在北境的时候,跟女兵同吃同睡,感情极深,她受了伤,女兵心里也很难受,
“剪红已经被我们抬回房间,将军若是不信,可以亲自去看看!”
慕容辞挥手将旁边的侍女叫过来,嘱咐她和夏灵儿一块玩,自己则和萧靖去看剪红。
“我的胳膊好疼...你们快去请大夫...”
剪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,即便这样依旧鬼哭狼嚎个不停。
周围的女兵看着剪红肿胀青紫的胳膊和腿,知道她疼得厉害,不停地安慰说:
“红姐你忍忍,我们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,很快就能来的!”
慕容辞和萧靖用最快速度赶到了剪红的房间,女兵们见到慕容辞萧靖来了,起身行礼,
“见过二位将军!”
慕容辞摆摆手,示意众人免礼,自己快步走到床边,关切地问:
“剪红,这是怎么回事?平王府的人怎么敢对你动手?”
在慕容辞的设想中,剪红到了平王府,夏扬会赶快给她拿钱,然后回来把钱交给自己。
她怎么都想不到,这么一点小事,剪红不仅没办好,还被人打断了手脚。
“小姐,你要为我做主啊!”
剪红见到慕容辞来了,眼泪瞬间涌来出来,可怜巴巴地说:
“我去了平王府,那些下人竟然拦着不让我进门,平王就让人把我的手脚打断了!”
“还让我给小姐带句话,说您简直烦死了!”
慕容辞听到平王竟然敢对自己这么说,心中气得不得了,伸手重重在床上一拍,
“真是欺人太甚!夏扬这个废物,不仅打伤我的人,竟然还说我烦!”
“来人,把我的枪拿来,我要去平王府好好跟他讲讲道理!”
眼看女兵真的要去拿兵器,萧靖连忙摆摆手拦下她们,皱眉说道:
“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,不要在这里围着。一会大夫来了,直接让人领到这里。”
女兵们虽然心里不服,但见慕容辞没有说话,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,各自离开。
等到女兵们都走了以后,萧靖站在慕容辞身后,用手按着她的肩膀说:
“慕容,我知道剪红跟你情同姐妹,她受了伤你很着急。”
“但你别忘了,这里是京城不是北境大营,你拿兵器去平王府,只能让事情越闹越大。”
慕容辞要是真这么干了,最少也是刺杀王爷的大罪,到时候太子再想通过她给夏扬放血的计划,就彻底泡汤了。
听到萧靖的劝解,慕容辞轻轻握住剪红冰凉的手,咬着牙说:
“靖哥,难道你是想让我忍气吞声?”
萧靖轻轻摇头,斟酌片刻之后,用委婉的方式对慕容辞说:
“我当然不是让你忍气吞声,只是北境有北境的打法,京城有京城的规矩。”
“你现在提枪去平王府,看起来痛快,但咱们反而从有理变成没理了。”
慕容辞琢磨了一下,觉得萧靖的话确实有道理,只能闭着眼睛,压下心中的怒火问:
“要是按照京城的规矩,咱们该怎么给剪红报仇?”
即便是大乾唯一的女将军,慕容辞做事也不能随心所欲,必须要守规矩。
剪红听到慕容辞不能给自己报仇,不由得呜咽起来。
萧靖看了一眼哭个不停的剪红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,轻轻叹了一口气说:
“剪红被平王府打伤,我们此时能做的,就是去京兆府告他!”
京城达官贵人极多,若是人人都想慕容辞这样快意恩仇,京城可就要乱成一锅粥了。
“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?”
听到只能告状,慕容辞心里不由得一阵气闷,这种光挨打不还手的滋味太难受了。
萧靖听到慕容辞的话,知道她已经同意了这个做法,只是还缺个台阶,于是苦笑着说:
“你总不能真去杀了平王吧?他再怎么废物,也是陛下的血脉。”
劝完慕容辞,萧靖又十分大方地拿出一千两银票,放在剪红的枕头下面,
“剪红,这一千两是给你的补偿,你安心在府里养伤,不管花多少钱,将军都会治好你。”
剪红知道,自己在慕容辞心中的分量,比不过萧靖,即便委屈,也只能接受这个结果。
慕容辞安慰剪红几句,女兵们请的大夫来了,他给剪红看过之后,庆幸地说,
“幸好下手的人没用重手法,只要把骨头接上,静养数月,就能下地走路了。”
“不过想要恢复到跟以前一样,恐怕得好几年时间。”
知道剪红能恢复,慕容辞的心里好受了许多,看着大夫给她接好骨头才离开。
刚从剪红房间出来,慕容辞就要去京兆府告夏扬,可又被萧靖拦住了。
“慕容,明天就是你办庆功宴的日子,你现在去告平王,那些官员还会来给你道贺吗?”
听到萧靖的话,慕容辞秀眉微皱,不解地问:
“我告状,跟那些官员有什么关系?”
萧靖看看四周没有外人,低声和慕容辞分析,
“咱们在得月楼的酒席花了七万两银子,要是朝中官员不来,咱们连本钱都收不回来!”
“我知道你心疼剪红,但迟一天去告夏扬,对咱们的影响太大了!”